谢士刚沉默片刻,说道:“云涛,赵长秋是社会人,我们没有必要得罪他。”
听谢士刚这样讲,石云涛真有些看不起他,道:“谢书记,如果我们现在不得罪他,以后,他将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,你觉得好吗?”
这话把谢士刚说的心里一颤,眉头紧皱起来,赵长秋这种人,可以利用,但是不能让他骑在了党委政府的头上,石云涛说的有几分道理,只是……
“再给他一次机会嘛,云涛,赵长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,我来给处理好,让他全力配合乡里工作。”谢士刚再次为赵长秋说情。
石云涛想了想,只好道:“我现在去派出所看一看,李超还待在派出所没出来呢!”
说完,石云涛转身出去,去了派出所。
到了派出所后,所长钱明出来见他,石云涛问情况,他就说:“赵长秋等人说是李超先动的手,他是正当防卫,李超则说他没动手,双方各说各的理,我正在头疼这事呢。”
石云涛听了道:“李超怎么可能先动手打他?我安排李超等你们过去,现在抓到了他们赌博的证据,你们如何处理?”
钱明略是一顿,说道:“石乡长,赵长秋等人不承认他们是在赌博,桌子上的钱只是用来准备吃饭的钱,你看他们都这么说,派出所也没办法。”
石云涛扫了钱明一眼,道:“看来他们说什么,你们就相信什么了,这么说来,倒是不能处理赵长秋等人,反而要将李超给关起来是不是?”
钱明连忙道:“石乡长,李超毕竟是党政办的工作人员,赵长秋也表示原谅,批评一顿就算了。”
石云涛冷笑道:“葫芦官判葫芦案,钱所长,我为你们感到蒙羞!”
此话一出,钱明脸上红一阵子,白一阵子,不高兴地道:“石乡长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石云涛道:“没什么意思,既然这样,让李超出来见我,我带他回去。”
钱明脸上虽然很不高兴,但石云涛毕竟是乡长,不好向石云涛发作,只好起身去找李超。
见到李超后,钱明就说:“你向赵长秋道个歉,就放你回去。”
李超道:“我凭什么要向他道歉?是他打的我!”
钱明冷声道:“这么多人证明你先打了赵长秋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李超脸色憋的通红道:“他们都是一伙的,他们的话能相信吗?”
钱明不好向石云涛发作,便在这里为难李超,石云涛见李超迟迟不过来,就走了过去。
就在这时,赵长秋也走了过来,一看见石云涛,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,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。
他的手下叫嚣道:“快道歉!给秋哥道歉!”
话是说向李超的,但却看着石云涛在那里说,李超一见石云涛来了,便忙说道:“石乡长,他们诬陷我!”
石云涛听到诬陷两个字,额头上的青筋爆起,问向钱明道:“钱所长,李超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钱明还没回话,赵长秋摆起手来叫道:“算了,算了,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让他道歉了,钱所,让他走吧!”
赵长秋这么一说,钱明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,李超走了过来,石云涛道:“我们走。”
见石云涛带着李超走了,赵长秋的手下吹起了呼哨,起了哄。
石云涛没理会他,径直走出派出所。
李超委屈地道:“石乡长,是赵长秋打的我,派出所不处理他,反而要让我向他道歉,这还有天理吗?”
石云涛听了这话,说道:“你很有胆量,没事,让他们先嚣张吧,回头再说。”
李超听了,便先跟着石云涛回了乡里,石云涛回乡里后,便没再去和谢士刚说这事。
等赵长秋回去后,谢士刚就和他通了话,问他怎么回事,赵长秋自然把责任全部推到石云涛和李超身上,为自己辩解大半天。
谢士刚道:“石云涛要处理你,我帮你说了话,但是,如果你不配合乡里做好修路工作,石云涛再提起这事,我就没法帮你说话了,你想好这事。”
赵长秋道:“修路不让我承包,我凭什么要配合工作?现在老百姓谁还傻乎乎的免费帮你干活?谢书记,这不是闹着玩吗?”
这话把谢士刚也给气的不轻,但他不好跟赵长秋翻脸,便说道:“这是党委乡政府的决策,什么叫闹着玩?别的村能干,你们村也能干,你要是不听我的,石云涛再处理你,你不要来找我!”
赵长秋道:“谢书记,石云涛是不是当了乌沙乡的家了?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?您这个书记还要听他的?”
“赵长秋,我告诉你,你现在是村干部,不是混社会的小流氓!乡里怎么安排你,你就怎么干,别一点觉悟都没有,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,石云涛不处理你,我也要处理你!”
说罢,谢士刚挂了电话。
这下把赵长秋给弄没辙了,想了想,只好根据乡里的要求,召集老百姓出工出力,配合乡里修路。
赵长秋效率挺高,主要是村里老百姓怕他,他一发话,老百姓不敢不听,石云涛再次经过乌河村查看情况时,便发现上路修路的群众不少,只是没见到赵长秋,只有一名村干部在那里带队。
石云涛瞧了一眼,没说什么话,便走了。
前期让群众出工出力,节省了修路开支,而到了后期便是要用料用机器,开始铺路,那景况真的是非常壮观。
路上都插满了旗子,场面热火朝天的,县电视台的记者跑过来进行宣传,大个子刘云飞,也就是原来与徐嫣配合工作的人,又抗着摄像机过来了。
跟他一起来的,也是一个年轻的女记者,来到乡里后,要采访乡领导,此时谢士刚出面了,站在镜头前侃侃而谈,出尽了风头。